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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制霸/彬立】大逃杀片段(6)

站定了tag打橘农了,标题就不改了...后面有可能也不打tag了,就写给还在等的xjm看看,警告也懒得复制了,凑活一下朋友们

看看这篇文的名字,一看就很不走心。当时设定水边地图就是想给橘耍个帅,谁知后来我心态崩了拖了很久,反正还是很甜和水吧。

昨晚终于列了个大纲,这篇文应该会以脱缰野马的速度(和剧情)完结吧,就这几天的事了,质量就别提了,总之下一更就阿橘发便当了,然后下下更完结了算有个交代哈哈哈。

(还有一个薛定谔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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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菟丝花,你的寄生树哪儿去了?”

料峭的风把青年的声音吹得冷了,他人也缓缓从大树后面现出来。

“怎么了?”他向水边的少年走进,他背上背着一把班用机枪,手上拎着一柄又大又长的唐刀,神色平静,眼底却是赤红的,“他不要你了么?”

陈利农没有动,他垂着眼睫,看上去有点可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顿了顿,似乎很紧张,“如果你是问我的同伴的话,如你所见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呀。”

“哦?”青年俯下身,专注地望着陈利农的眼睛,“他是嫌你走得太慢了么?或者——”

青年的左手突然抓住陈利农的右手腕,向外一拧。他的力气巨大无比,脱臼的声音伴随着少年忍痛的闷哼,藏在袖子里的勃朗宁掉到地上。

青年笑了:“或者你早猜到我会来,所以把人支走了。”

他的笑容变得狰狞了起来:“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在我这儿耍你的小伎俩?你以为我没注意过你上了公告多少次,嗯?”

尤其是,尤其是那一次——

以千斤的力道欲捏碎掌中的细瘦手腕,“吃人的小菟丝花,你知道我为何而来,”那把唐刀高高举起,光滑雪亮的刀面映出跪坐着的少年倔强沉默的脸,青年的声音沉痛而疯狂,“把我弟弟还给我啊!”

 

他们是双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明明约好了再见,再见之时却只有兄弟不完整的尸首。

是做哥哥的失职,来的太晚。

所幸地上的两行脚印还没干,凶手还没有走远。

他擦干泪,循着脚印追去。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要找到他们。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林彦骏端着手里的M416,莫名地心发慌。

他想起陈利农很稀罕地把枪拾起来,问他会不会用,在听到答案后转头忽然就兴味缺缺地把枪拍进他怀里,一脸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给你这个弱鸡防身的不屑,让他都不好意思还。

或者问他,他会满不在乎地说:“这玩意儿影响我逆袭啊。”

他把儿化音说的挺刻意,林彦骏本来应该想笑,此刻却笑不出来。他总是止不住在想,他的腿真的好了吗,只留一把手枪真的没问题吗?那欠打欠骂的小孩……

 

嘭。

嘭嘭嘭。

 

糟了,是枪声。

林彦骏想也没想,提起枪就调转回头,随即动作一顿,皱眉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干。

陈利农的身体浸在水下,不敢冒头。

在他随身的蝴蝶刀刺了朱云天一记后在地上一滚躲过迎面而来的刀风,一有空隙就飞速往湖里一跃,能游多远游多远。

而现在他的手脚都疼得厉害,肺也即将爆炸,连子弹连续不断地击打在水面上的哒哒声在他耳朵里都蒙了层雾。

大腿开始有抽筋的迹象,该死的,嘴里已经丧失主权在吐泡泡,他在下沉了。他早知道甩不掉这个家伙,没想到还是……

 

他即将沉入深渊,模糊地想一想,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忽然间,他不灵敏的感官有一点复苏,有一股力道从胁下托住他,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

他睁开被水刺得生疼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因为太近而对不上焦的脸,被碧色湖水掀起的黑发,以及多出来的,缓解窒息的气息。

对面的人好像也睁着眼,他莫名地感觉到那家伙的心脏一定也在以每分钟两百下的速度狂蹦乱跳。

该死的吊桥效应。

 

该死的,这个烂好人才不是他的英雄。

 

可是烂好人正挟着他沉重下坠的身体往上,世界是颠倒的,抬眼就能看到天上倒映的湖光。

他一时有些恍惚。

我在哪儿呢?是在暖气打不到位的食堂?还是夜半窗户上起雾的训练室?

抱着他的那个人,他、他……

他想念他放在兜里捂暖的手覆上耳朵的触觉,也想念他一不小心流露出独一份的,纵容且沉默的温柔。

 

“住手!”林彦骏顶着噗噗不停的弹雨,提着个人浮出水面迅速朝岸的方向掷了一枚烟雾弹,浸过水的声音变得沙哑又急切,“你弟弟被毒气熏瞎了双眼,是他求陈利农开枪的!”

扫射停止了,烟雾拢开,看不清人。片刻后突然安静的世界,万籁俱寂,只有一个同样嘶哑的声音:“是这样吗?”为人兄长的那个,轻轻地发问,像是怕惊扰了土地里的那一寸灵魂。

 

“那么,是谁弄瞎了他?”

 

陈利农清醒了一些,扶着林彦骏站起来,依稀觉得好像还确有这么一件事。

双眼已经是两个血窟窿的青年礼貌地对他说,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我的哥哥会来找我的,一旦找到绝不会放弃我,我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拖累他,我现在这样,也找不到好的方法自杀。

能不能请你,杀了我啊?

唉,麻烦的是,因为杀掉我,哥哥可能会闻讯找上你,没关系吗?

被拜托者拽拽的,很无所谓,是吗,让他试试看啊?

盲眼青年感激地笑了,他的最后一句有点犹豫:请你对我哥哥说,是…算了,不用对他说了。

 

没有留下仇家的信息,不给亲人留下半点念想,也免去了兄长因复仇陷入危险的可能。

 

“他没有说,”林彦骏答道。

接着是久久久久的沉默。

尽管陈利农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逻辑顺序并没有那么重要。结果就是他当着林彦骏的面开的枪,白色的脑浆都溅在他手上。

这样瞬间的脑死亡是没有痛苦的。

他杀的人。

他从未想过推脱责任,也不觉得这样是错的。

 

“……我不怪你,既然、既然是他的要求。”浓浓的烟雾里传来的,是青年哽咽的声音。

声音愈近,他似乎变得平静了。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但无论如何…”

他蛰伏在迷雾中,发出野兽悲愤的低吼。

“是你杀了我弟弟…”

“我会为我的兄弟报仇!”

“对不起,这是我在这场游戏里,仅存的意义了——”

 

脚步声踏进水里愈重了,等到浓雾里现出那个青年的模样来,他已经丢了他的枪和刀,直直地向他们冲来。

事态不妙!林彦骏暗叫该死,顾不得在心里疯狂骂娘,直接捂住陈利农的眼睛:

“闭眼。”

 

老天野啊!

他不知道自己凭何在这千钧一发的半秒钟沉住了呼吸,把枪架在陈利农肩上。

 

轰——

 

人形的手雷未能抵达想要去的地方就炸开了,陈利农被林彦骏压着潜到水下,呛了一大口水。

枪子打到手雷上,在水下还能感到那种灼烧的热度正炙烤着他们的皮肤。

 

终于浮上水面时,两人俱是狂咳不已。

陈利农才看清林彦骏的模样,衣服头发湿淋淋的全部贴在皮肤上,还沾了一点海草和泥腥。

可丑了。

“帅哥,”他屈着抽痛的腿,捂着肚子,在吃力咳嗽的间隙不安分地漏出几个嘲弄的字眼,“不是说滚了嘛,怎么、又回来啦?”

林彦骏光顾着喘粗气,斜睨他一眼,陈利农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没想到林彦骏磨磨蹭蹭,从皱巴巴的口袋里翻出一个东西,趁他不注意快速地别在了他耳后。

陈利农:?

“路上看到,觉得配你。”

陈利农把它从耳后摘下来。

 

一朵白色的、湿漉漉皱巴巴的小野花。

 

真是莫名其妙。

林彦骏的指尖触到陈利农的手指,他扭过头不看陈利农,语气没有变软,只是也没变硬。

 

妄图蒙混过关。

文青的臭毛病。

 

“…靠,” 陈利农二指捏着花茎,小声骂道,“借口有够烂欸。”

这个冷笑话根本不好笑,林彦骏却反将一军:“你知道他要来,为什么赶我走?”

“我有吗?”陈利农说,“我们本来就不同路啊,”那朵白色的小花在他指尖旋转,蔫不拉几的花瓣变成虚影,“你才奇怪吧,刚才还把我往水里压,谁的枪法比较好,你是救世主还是失忆了?”

杀人对于陈利农早就司空见惯了,他如何不做人,林彦骏明明是见证者。

比起惊讶于林彦骏动态视力和枪法之优秀,陈利农更在意这件事。

在刚才,他被林彦骏捂住眼睛的时候,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要软弱下来,把事情都交给对方的想法——

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烟熏火燎的密林,一直一直把自己当成孩子,悉心爱护的那个人的背上——

 

“闭眼。”那个男人说,用肩背替他扛下倾颓的世界。

 

不行。

这是不可以、不能比较的。

想到这里,他原本有些摇摇欲坠的心坚硬起来,稀里糊涂的大脑也清醒过来。

没有人会像郑瑞彬那样对他好了,他也不要别人。

从没有信任过林彦骏,同时也无意让林彦骏信任自己。因此,保持威胁与被威胁同行的关系反而更加安全。

既然是彼此讨厌的同路人,就不要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靠近了。

正如同作为炸弹死去的青年活下来的意义是复仇,他活下来的意义也并不在此。

他是没资格感到快乐、感动和劫后余生的庆幸的。

 

林彦骏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如实地摇摇头,带着一贯的固执:“那可不行,未成年的小孩在我这里就是不许看血腥画面的。”

 

烂好人,他只是个烂好人!

陈利农的心里突然很不爽,很不开心。

还有另一种,非常非常酸涩的感情。

他弄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因什么而来到这里的呀?

他往哪里死且不算,他的心理健康又和林彦骏有什么关系?管的未免太宽。

 

“走吧,天要下雨了。”

陈利农对林彦骏的答案不置一词,他调整完毕,无甚表情地站起来,他的大腿也许还在抽筋,走路并不利索,却轻巧地躲开了林彦骏的搀扶。

林彦骏注意到他的手臂垂了下去,指尖把玩的野花似乎不经意间滚落在地。

跨过去时随便的一脚,瘦小的花骨朵顿时成为地面上可怜兮兮的印花图案。

 

林彦骏还是没能狠下心,跟在那狼心狗肺的流氓兔后头继续满不在乎的碾一脚。

或许因为肌肤和嘴唇上的温度还没淡去,正如他所有的小心翼翼,最后总是弄巧成拙。

 

他最后看一眼那朵花。

天要下雨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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